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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手烂牌逆袭,下一个爆的是她

2023-02-05故事

1997年的春节前夕,在中国的打工之都——东莞的街头。

三个女孩背着大小包裹,穿一身新衣新鞋,踏上了四千公里的回家之路。

她们是三姐妹。

这是她们在东莞打工三年后,第一次回家。

车站超负荷,火车拥挤不堪,陌生人吵嚷推搡。

那个年代的打工人,回一次家就是历一次劫。

三姐妹和千千万万北上回家过年的打工人一样。

带着辛苦攒下的钱,护着行李,穿过人潮,挤上了令人窒息的绿皮火车。

三姐妹的命运,也奇妙地由此开始分岔。

她们踏上同一列火车,一起出发,却在后来的数年中,相聚又离散,最终去往了完全不同的方向。

导演郝跃骏用镜头记录了这三姐妹命运跌宕的16年,拍下了一部纪录片——

《三姐妹的故事》

一手烂牌逆袭,下一个爆的是她

图源:豆瓣

它虽冷门,网友却打出了9分。

有人说这是“史诗级纪录片”,是普罗大众的平凡之梦。

如果你觉得生活太难,不妨看看这三姐妹在时代洪流中的选择与变迁。

也许,你能看见当下的自己,看见上一辈的父母,看见那些务实而又勤谨的普通人,如何走出一条向上的路。

它关于生活的真相,也关于苦难和期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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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

故事开始于1994年。

四川武胜县的一个山村,走出来一个19岁的女孩。

她叫陈凤英。

陈凤英即将带着全家的希望,第一次出远门,去往东莞打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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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莞欢迎像她一样年轻的农村女孩。

没有多高的学历,多精深的技术,但因为在家干惯了农活,吃得了苦,也够听话。

更重要的是,她们期待靠自己的双手,走出大山、田野,在城市里挣出另一种有希望的人生。

图源:网络

女孩们源源不断地来到东莞。

到了第二年,陈凤英的妹妹陈秋芬、表妹刘永芬也来投奔她,成为电子厂流水线上的一员。

三姐妹集合,和众多17岁到25岁的女孩一起,用最好的青春托起了这座“打工之都”的辉煌。

图源:网络

她们每天6点多起床,工作大多超过12个小时。

每次上厕所的时间不能超过10分钟,否则就要罚款。

厂里的日子过得机械又疲惫。

但说起来,这种日子似乎还是比在家种田好得多,最起码,收入高了不少。

这是她们搏一个光明未来的筹码。

因而,女孩们赚了钱,不舍得吃不舍得穿,更不舍得回家。

直到三年后,三姐妹才第一次踏上归途,回家过年。

老家终日不散的雾气里,弥漫着思念,母亲不知她们何时归来,早已开始每天在村口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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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姐妹从东莞坐摩托车出发,到广州搭火车,28个小时后到达重庆。

为了节约钱和时间,她们又连夜坐大巴赶往200公里之外的县城,再走两个小时泥泞的山路,才能看到家。

图源:网络

这是这个家庭三年来的第一次团聚。

两大桌丰盛的饭菜,大家推杯换盏,热闹久违了,幸福竟在眼前如此真实。

三姐妹还从广东给家人们带来了新年礼物。

柔软的保暖衣、高级的剃须刀、时髦的牛仔裤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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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一边心疼女儿花了这么多钱,也一边忍不住脸上的笑意。

因为,来自大城市的礼物,不仅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新的色彩,也给这个大山里的家带来了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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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落

在流水线打工,吃的是青春饭。

1999年,时代浪潮涌动,三姐妹也相继离开东莞,开始了新的旅程。

先说姐姐陈凤英。

陈凤英和一个同村的男人结了婚,两人是中学同学。

那是西部大开发的第三年,人们都说,只要肯干,西部到处有发财的机会。

于是,婚后不久,陈凤英拿出在东莞6年存的一万七千元,和丈夫一共凑了三万,决定去西部创业。

他们去了西藏。

翻越唐古拉山,穿越可可西里,路途八千多公里,历经七天七夜后,夫妻俩终于到达西藏靠近边境的一个小镇——日当。

他们开了镇上有史以来第一家川菜馆。

图源:网络

饭馆开在路边,西部开发工程的车辆来往如织,食客络绎不绝。

陈凤英和丈夫经常要从清晨六点忙到凌晨一点,全年无休。

辛苦是辛苦,收入却是当年打工的8倍。

夫妻俩就这么靠着一盘盘小炒,在一年四季的烟火气里攒起了小家庭的家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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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时移便会世易。

五年后,陈凤英和丈夫面临了第一次事业危机——

小镇的工程结束,餐馆的生意日渐冷清。

人挪活,树挪死。

夫妻俩决定想点别的路子。

这时,陈凤英接到远在广西的小姑子的电话,说那里的县城在开发,有钱赚。

两人当即决定关掉餐馆,到广西去。

他们的生活哲学极简单:哪里有钱就往哪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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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一切并不如在西藏那般顺利。

小姑子进的是传销组织,还想拉夫妻俩发展下线。

发财是不可能了,他们为了把小姑子拉出火坑,还倒贴了一万多元。

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,前方还有数年漫长的坎坷:

想回西藏承包工程队的食堂,差点被骗40万;

去云南做建材生意,亏了两万多;

回老家开饭馆,也没挣到钱......

攀爬和跌倒不断往复,但生活依然要继续。

他们一次次在孩子不舍又崩溃的哭声中匆忙上路,远走他乡。

图源:网络

坐上颠簸的长途客车,或者被疾驰的绿皮火车带往蜿蜒而模糊的前路,然后被现实打击得一次次从头再来。

但没办法,停在原地不会有出路。

“只有这样东跑西跑才可能挣一点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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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地迁徙,时间蹉跎,生意失败、失败、失败......

最终,他们又一次进藏。

在奔腾的雅鲁藏布江边开了一家饭馆,那里有一个做到2015年的工程队,提供稳定的客流。

这是他们无比厌倦又不得不重新拾起的老本行。

全年无休的体力劳动令人无比疲惫,可这已经是难得的机会。

吃苦在所难免,好在得到的收益,大约可以弥补身体的伤病、家人的分离。

陈凤英的丈夫保留着农民朴素的乐观与知足:

“这个社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,你失去得多,得到得也多。

现在人年轻嘛,该苦的时候要苦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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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苦,是他们换取生活的必要方式。

劳作,是他们通往幸福的必经之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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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徙

姐姐陈凤英用了十几年反复摸索,在西藏找到了出路。

而妹妹陈秋芬结婚之后,同样随着大开发的热潮,和丈夫一起向西部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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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跟着老乡到了离家一千多公里的贵州,在一个叫花溪的地方开了家裁缝店。

小本经营的夫妻店,虽说温暖自在,终究也挣不到什么大钱。

没过多久,冷清的裁缝店连付房租都成了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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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恰好姐姐在西藏开的第一家饭馆正生意火爆。

听说姐姐在西藏赚了钱,陈秋芬便也过去投奔。

那时的人们就是这样,没有那么多门路,大多都跟着亲戚、老乡,背着铺盖家当,各地辗转谋点生路。

可因为没有做餐饮的经验,陈秋芬在西藏待了一年半,还是因为亏损关了门。

第二次创业又失败,一切只能重新开始。

她回了贵州,经过老乡多方打听,决定去一个叫麻江的县城,经营一家卖某品牌裤子的小店。

这次,她找对了路子。

实惠的裤子受到当地人的欢迎,收入终于有了稳定的增长,夫妻俩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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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人能乘风起,也不得不在逆风时学会弯腰。

没过几年,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来了。

工厂倒闭,企业破产,这浪头也打翻了众多在外打拼的普通人。

妹妹的裤子店生意越来越难做,一再亏钱,渐渐只够勉强维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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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这些年一点点积攒,他们也攒下了30万的存款。

她决定赌上一半的财产,拿出15万重新开一家皮鞋店。

这是她第四次创业了。

开业时,她租来三辆面包车打广告,在县城绕了好几天。

亲朋好友前来祝贺,生意也不错,卖出七双皮鞋,净利润七百元。

这似乎是一个好兆头。

从裁缝店到闯西北,从裤子店到皮鞋店,妹妹一家在贵州这片异乡,暂时拼出了立足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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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离

表妹刘永芬,在两位姐姐后面也结了婚。

但她没有跟两个姐姐一样去创业,而是和丈夫到了温州打工。

丈夫在私人小作坊做电焊工,工作比从前辛苦,但收入多了些,也比在厂里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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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永芬则在小工厂里劳作,重复着单调却稳定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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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,她可以和丈夫一点点攒钱,再做长远打算,但平静的生活却被一个意外打乱——

养在老家的五岁的女儿,被拐走了。

那是无比寻常的一天,爷爷带她去茶馆玩,只是看一会儿牌,转身孩子就已不见。

夫妻连夜从温州赶回家,到家已经是女儿丢失的第三天。

他们去派出所报了案,连着三个月在当地电视台播放寻人消息。

爷爷把一沓沓寻人启事,贴满了县城的大街小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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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县城,寻人多少会有点线索。

但他们始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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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的丢失,成了这个家庭永恒的创伤。

爷爷陷入深深的自责,一遍遍跟人念叨那天带孙女出去玩,她如何乖巧伶俐。

如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孙女,他就算死了也无法闭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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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希望孙女还记得回家的路,好好长大了能自己找回来。

只要能看她一眼,也就满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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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人苦苦寻找孩子无果,但生计依然要有人操持。

刘永芬和丈夫不得不返回温州,继续打工。

后来,从四川、重庆,到广东、上海、福建......

他们迁徙的脚步不停歇,也从不曾停止寻找丢失的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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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

16年前,三姐妹一起从四川出发,如候鸟般迁徙,散落在各地。

她们被那个时代的风吹往西部的边境小镇、东边的海岸线,跃入人海。

16年间,她们结婚生子,又一次次离开父母子女。

靠双腿奔走,靠双手劳作,一点点从低处垒起生活的地基。

16年后,三姐妹已是人到中年,也都各自有了归处。

陈凤英和丈夫在雅鲁藏布江边的餐馆,生意不错。

十多年打拼之后,他们在老家县城最好的小区买了一套160平的房子。

仰头望向楼盘的高处,从贫困山区踏出道路来的夫妻,心里只剩巨大的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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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戚们来到他们的新家,围坐在一起,都有着难以掩藏的局促和羡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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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套房子背后的城镇户口,也帮这一家人站到了更高处。

孩子早已走出大山,在县城最好的小学读书,女儿学拉丁舞,儿子学画画、跆拳道、书法,走上了比父辈更宽阔的路。

妹妹陈秋芬的皮鞋店收入稳定,也在贵州买了大房子安了家。

一家四口漂泊十多年,终于在异乡有了一个安放身心的落脚之处。

表妹刘永芬则又生了一个孩子。

这次,她再苦再累,也要一边打工,一边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,她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孩子的痛。

16年后的春节前夕,三姐妹拖家带口,分别从西藏、贵州、浙江回到了老家。

这次见面,三姐妹的人生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她们当年一起离开农村,又在中年时此重逢,以彼此为镜像,看到了不同的命运跌宕。

她们脸上,都已有了岁月的沧桑,十多年间,竟有种物非人非之感。

所谓各自谋生,各自吃苦。

也各自成长,各自知足。

团聚那天,三姐妹和哥哥嫂嫂们都喝醉了。

他们开怀大笑,无比畅快,这些年的辛苦忙碌,在这一刻的相聚中,都得到了回响。

陈凤英和陈秋芬,都已经走出大山,只有表妹刘永芬不一样。

她决定回老家开一家麻将室,好好把孩子养大成人。

再用这些年积攒下的20万,在家乡盖一栋三层小楼。

她想留在家乡。

或许,是希望当年丢失的女儿能记得家的方向。

而她这个妈妈,则可以在原地等着女儿回家那一天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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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前看

《三姐妹的故事》结局了,但三姐妹的生活仍在在镜头外继续。

她们接下来的故事线如何发展,没有任何剧本能够安排。

一如当年,三姐妹或许也曾在东莞电子厂的宿舍里畅想过未来。

但终究无法预料,这16年会如此波折又激荡。

她们接住过时代的机遇,乘南下的火车见世面,跟随西部大开发的队伍淘金。

也历经过时代的灾难和困局——

2008的雪灾,曾将她们困在回家路上;

陈秋芬的小女儿,出生于汶川地震的第二天;

金融风暴席卷,改变了她们的创业之路......

三姐妹如同时代洪流下的细微尘埃,如果不是镜头跟拍了这16年,她们也将如千千万万的打工妹一样,隐入尘烟,归于平凡。

但就是这种平凡中的激荡,给了她姐一种莫名的力量,让我在观看时忍不住感动和揪心。

你看,命运发给三姐妹的牌,不够多,更不够好。

出生在贫穷的山村,没受过很好的教育,没有多么了不起的胆识和远见,更没有贵人出现拉她们一把。

一切,都只能靠她们自己一步步走。

但她们始终在平凡之路上,向上生长。

不抱怨,不等待,不怀疑。

不停歇,也不屈服。

三姐妹是时代洪流中的尘埃,虽然无力决定风吹往何处,也尽力一次次随着风暴起舞。

如果不是把时间线拉长往回看,没人知道她们会过上这么精彩起伏的16年。

而当下的我们,也如当年的三姐妹,不知道将来去往何方。

我们每个人都身处未知又瞬息万变的气氛之中,如四处飘荡的尘埃之感,无力改变,无力挣扎。

历史滚滚向前,激起漫天尘埃。

有人不再设想未来,却又无法在无望中放心躺平。

彷徨、等待、无力,一次次妥协似乎已经成为习惯。

我们会忍不住想问:

自己的生命线会伸展向哪里?

我们能不能到达可触摸的未来?

生活还会不会好起来?

我们都如此迫切地需要一种确定的、踏实的力量。

我想,三姐妹所走出来的平凡之路,给予普通人的,正是这种力量。

她们出走、归乡、跌倒、攀爬,在迁徙中走出了一道道清晰的生命脉络,四季流转之中,用肉眼可见的收获,构筑着生活的信念。

看似平凡的路,在一个个具体的人身上,都是波澜壮阔的史诗。

而我们需要的,是在与时代交锋和命运切磋的过程中,是一步步往前走,做一些微小的抵抗。

就像加缪1940年写给读者的祝福那样。

“不要希冀任何事,而是要做点什么。

不要等待他人从头至尾地构建你的命运,尤其是当命运仍掌握在我们手中。”

点个「在看」,敬每个在时代洪流中,不曾停歇起舞的普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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